“滚出去! ”
夏大声的叫喊着。
秋一言不发,利索地叠着她的连衣裙,此刻的她就像是一个熟练的洗衣店女工,顾客或是旁边男人的叫喊,都无法将她从叠衣服的世界中呼喊出来。
“我对你仁至义尽了,从此我们俩各走各路,你再也别想从我身上得到一分钱。”
夏暴起的青筋边还有一颗没来得及落下的汗珠,但他顾不得那些,所有的情绪仿佛一定要在这个时间点一滴不剩的爆发出来。
秋依然无动于衷,她将所有叠好的衣物整齐的装进她天蓝色的旅行箱中,径直向着鞋架走去。
这是她生活了 6 年的家,走向鞋架,她发现其实有不少东西都是她购置的。从半自动洗衣机,到厨房的洗碗海绵,从粉色屋子里的摇篮床,到卧室窗台上的绿萝。可貌似所有的这些,都比不上房产证上孤零零的夏的签名。
鞋架上并排摆放着她与夏的白色运动鞋,每天的晨跑是他们俩为数不多的共同爱好,6 点 15 准时下楼,围着北郊公园跑上 3 圈,跑步时他们并不怎么交流,可这是秋每天最快乐的时候。她回了回神,将拿起的白鞋又放回了鞋架。
“吱.......吱.....”
天蓝色的旅行箱是她俩结婚前买的,拉链已经有些生锈,可这也没有影响她利索的将这最后一件行李拉起来搬到门口。
“齐了……”
秋一边自言自语,一边将自己的黑色手包放到了箱子上。她用身体顶着门,拉动着轮子也不太好使了的蓝色行李箱。
汗珠终于掉到了地上,夏抬了抬头,下意识的想起身,又坐了回去。他的脑海中有一个天使和恶魔正在激烈地缠斗着。天使觉着这么晚,她一个女人搬着大箱子出点事怎么办。恶魔觉着我一眼都不想再看到她,死活与我何干。
自从去年开始,夏脑中的天使恶魔就经常出现,虽然互有胜负,可这并没有帮助他解决任何问题。他并不知道面前的这个女人为什么要一直无理取闹,他把工资一分不差的都交给她保管了,虽然不算特别富裕,但也貌似从未让她为了生计皱过眉头,虽然买不起昂贵的奢侈品,但也会时不时的帮她清空一次购物车。
为什么女人永远都不懂得知足呢?这是过去一年里他思考的最多的问题,他为了这个家庭付出了力所能及的全部,6 年的时间从普通职员晋升到项目经理,工资翻了三倍,还买了一辆黑色的小轿车,只为了让她在闺蜜面前有些炫耀的资本。
“钥匙!”
秋并没有抬头,只是熟练地将钥匙放到了茶几的右上角,她环顾了 3 秒,转身关上了门。
又一滴液体掉到了地上,我们并不知道这滴液体的成分,可夏很久都没有抬头。失败的婚姻可能是他人生中最无法容忍的死穴。可更加使他挫败的是从头到尾,他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,他看了看远处的粉色房间,头低的更深了。
秋放下了手机,吸了一口户外的凉气,想着已经是 11 月底了。
没一会,一辆橘色的轿车停在了路边,司机熟练地帮她将行李放到了后备箱。
她坐上后座,抽了抽险些被车门夹到的大衣。车轮在雪上压出了吱吱的响声,她透过车窗向楼上看了一眼。接着从黑色的手包中掏出了一串乍看有些破旧的钥匙。
“橄榄街 20 号”
她说完后长出了一口气,嘴角微微上扬。
“幸福的家庭各有各的幸福,不幸的家庭都是相似的。”------源自抄写错误的《安娜·卡列宁娜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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